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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节 (第3/3页)
么?怎么跟苍蝇似,什么屎都不挑,脱下裤子就往上飞。” “夫人、夫人,嘘,您怎么能骂陛下。” 胡马连连摆手摇头,食指放在唇上,冲我挤眉弄眼,示意我别骂了。 “我不光骂,我还打他呢。” 说话间,我拔下头上的发簪,用力朝他砸去。 原本,我只是想在他身上打一下泄愤,没想到竟给砸到他额头上,簪子是牡丹花状的,花瓣尖儿有些锐利,立马把他额角拉了指甲般长的小小血痕。 “哎呦!” 我忙将儿子放下,准备过去瞧他,谁知他悠悠地醒来,用手背揉着额头,茫然无知地看我和胡马,问:“怎么了?什么时辰了?天亮了么?朕是不是该上朝了。” “没。” 我扭头看了眼黑乎乎的纱窗,冷声道:“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呢,您老就踏踏实实地睡吧。” “哦。” 李昭疲累地躺下,忽然手捂住嘴,转身趴在炕边,似乎想吐。 “不许吐!”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,恨得朝他喝道:“睦儿在呢,也不怕熏着孩子,给我咽回去!” 李昭身子一震,扭头,茫然地看着我。 我瞧见他喉咙滚动,仿佛真把什么给咽下去了。 良久,他小心翼翼地问:“妍妍,你怎么看起来这般生气,朕难不成撒酒疯了?” “没,您酒品好得很。” 我阴阳怪气地冷笑。 “哦。” 李昭挣扎着躺下,将锦被重新盖好,手按在自己头上,醉醺醺地咕哝了句:“怎么朕浑身上下这么疼……摔倒了么?” 我白了眼他,招呼胡马过来,帮我将睡着的小木头放在小褥子上。 此时,我用余光瞧见胡马吓得脸都白了,他时不时地看向他主子,问渴不渴,要不要奴给您倒杯茶?想不想小解,奴将马桶给您拎来。 最后,胡马颇埋怨地看了眼我,摇头一笑,低声自言自语:“得亏没做,否则陛下怕是都见不着明儿的日头了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 我忙问。 胡马笑着向我躬身行了一礼,手轻轻地拍打了下自己的嘴,又斜眼瞅向半醉半醒的李昭,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,说他今夜就在外头守着,夫人若是照顾不来陛下,大声喊老奴就是…… 没一会儿,屋里又恢复了安静。 我灭了几盏灯,只留下炕桌上的一叶昏暗的豆油小灯。 外头雨似乎小了些,滴滴答答地往青石地上砸,我用锦被将自己裹住,盘腿坐在炕上,静静地看这对熟睡的父子。 他俩真的好像,尤其是嘴,唇角都微微上扬,似笑非笑。 但我觉得,儿子的眼睛更像我一点。 蓦地,心里一阵发酸难受,我又想起了那个有孕的宝婕妤。 其实我知道,正如朝堂六部二台三院,佳丽粉黛也是一个帝王得拥有的,他迟早会扩充后宫,绵延子嗣。 我没法阻止,也没有理由干涉。 但感情上真的会难受……算算日子,月瑟七月离开的长安,那时正是我俩因为小木头闹别扭的时候,他一边在我这边愧疚、弥补、纠缠、深情款款,甚至因为朱九龄而吃醋,可另一边呢?他去尼庵找张春旭了。 怎么那么膈应呢。 想着想着,我居然掉泪了。 我压着声抽泣,泪珠子顺着脸往下掉,落入锦被上,消失不见。 转而一想,依照胡马方才那般挤眉弄眼地暗示,他仿佛又没碰这姑娘,就连怀孕好像也有点玄机。 我的郁闷登时一扫而光,身子也不禁坐直了。 以我了解的李昭,高贵的出身和良好的教养,给了他一种“骄傲”,他并不是个好色之人,也不是什么女人都碰的,当时他与张春旭接触时,那女人是刚出了月子不久的哺乳妇人,又被强行按在尼庵里出家,身段应该还未彻底恢复,又郁结于心,脸色估计也不好,这样的女人,会吸引李昭么?